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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句务虚笔记的作者精选

务虚笔记的作者

1、《务虚笔记》 上海文艺出版社(1996-2004年出版)

2、史铁生的语言,有一种独特的味道。他把注意力,集中到了人的精神世界。他似乎在空中俯视着芸芸众生。他很少写吃喝拉撒,挣钱谋生,虽然他为此吃得苦肯定比一般人要多得多。即便写,也有一种超脱的感觉。我相信,因为残疾,他的外部世界很狭小,正因如此,他的内心世界才如此丰富。他经常思考,自己提出问题,然后自己解答。邓晓芒说:史铁生是作家中哲学意味最深的人。在小说中,我们时时可以看到这种思维的交锋。这些地方,也是我读起来感到自己智力不够的地方,也是这部小说读得累和值得再读以及值得买一本的原因。这部小说里时时可见充满了智慧的语言,我想那是蚌柔软的身体被沙粒摩擦而形成的珍珠。

3、那如果意识也消散,差别能够消散吗?“什么都没有也许就可能了”。

4、在《务虚笔记》中,史铁生对命运之偶然性的研究有了更加自觉的性质。命运之对于个人,不只是一些事件或一种遭遇,而且也是他在人间戏剧中被分配的角色,他的人生的基本面貌。因此,在一定的意义上可以说,命运即人。基于这样的认识,史铁生便格外注意去发现和探究生活中的那样一些偶然性,它们看似微不足道,却在不知不觉中开启了不同的人生之路,造就了不同的人间角色。在这部小说中,作者把这样的偶然性名之为人物的“生日”。不同的“生日”意味着人物从不同的角度进入世界,角度的微小差异往往导致人生方向的截然不同。这就好像两扇紧挨着的门,你推开哪一扇也许纯属偶然,至少不是出于你自觉的选择,但从两扇门会走进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中去。务虚笔记的优秀读后感2最大的遗憾,是当我读到史铁生的作品的时候,他已经死了。(务虚笔记的作者)。

5、   这便是相遇的“偶然性”。周国平先生认为这种偶然性是决定了人生分岔点的,但在我看来,更重要的是,这种偶然性其实更肯定了人的个体性。我们承认我们是自由的个体,不与谁捆绑,于是才有了偶然的相遇,而后匆匆离去,在往后的日子里,我们彼此失散。但正是我们认定我们无需与任何人捆绑着过完一生,才放任他们离去,才不急于抓住曾经试图挽留。

6、史铁生颠覆了很多千百年来人们自以为颠扑不破的真理。比如对于英雄和叛徒。对于健全和残疾。人们唾骂叛徒,人们歧视残疾。但是,人们只能暗地里庆幸或者盼望:被敌人捉住,或者被命运捉住的那个人不是我。因为都知道落到了被捕或残疾的境地,就是万劫不复。比如我们国家的社会对待战俘的态度。士兵到了战场,或者战死,或者活着回来。如果既没有死,又没有回来,即成了战俘,那么即使生还,也是生不如死。而一个人如果不幸残疾,那么你就主动放弃尊严和爱情吧,只要活着有吃有穿就该谢天谢地。

7、(回忆一经开始,真实就已消散,幻化为更多的可能,衍变成印象。)

8、Z的母亲打算回南方看看了,Z的生父,或许回来了。

9、爱情的根本愿望是:在陌生的人山人海中寻找一种自由的盟约。

10、《务虚笔记》里所有的所有琢磨到最后你只会发现,没有什么为什么,只是因为那些爱,他们是否懂得爱,我在这个有别于史铁生的“写作之夜”重新审视那些爱,而这也只能成为我对《务虚笔记》务虚的笔记。

11、大家对O的死因,对O是否还爱Z,对死亡序幕中到底发生了什么,猜测不一。Z的弟弟HJ,Z的继父,诗人L,女导演N,HJ的妻子T,WR…

12、  周国平先生对《务虚笔记》有更为详尽的解读,其中谈到“人生好似轮回”以及“偶然性决定着命运的分岔点”等,更具深入性和哲理性。我尚未完全读完,便已有以上感慨,实在想迫不及待看完,好看看我的解读与周国平先生的解读有何不同,周国平先生的解读好在何处。但是看《务虚笔记》,通常是“一段三回首”,史铁生先生的文字总是能激发我的思考,于是看一段便几次品味、回想,如此便耽误了进度。

13、残疾人C,谁都可能是C。残疾人C可以与“我”印象中的每一个人重叠,但于与爱情到来的残疾,让C成为狭义的C。后来,C遇到了X,爱情来了,但是恋人还是要离开,残疾和爱情是相悖的逻辑,C开始了梦中的眺望。残疾和爱情—命运和梦想的密码随时随地显露端倪。

14、  我时常觉得,一个人能有成熟的,不同于他人的,个性化的思想,必然来源于他独特的经历以及敏感的性格。一个长在蜜罐里,从小幸福无忧长大的孩子,你怎么能要求他体悟生死,从平常的伤悲中看出点别的东西来?而敏感的性格,也是一个文学家常备,天生的敏感能让他轻易察觉自身情绪的变化,察觉周遭环境的变化,并用细腻的笔触将这些情感流转在他们笔下。

15、  《务虚笔记》是一个人的生命笔记,那些关于生死,关于爱情,关于苦难的拷问深深震撼了我的心灵。书中的人物没有具体的姓名,一律用字母代替,作者也常常出现在字里行间与人物对话,我更愿意相信,它展示的不仅仅是几个人的悲剧,而是几代社会的悲剧。那些形形色色的人物其实是被艺术加工过的真实人物。我也愿意相信,书里面,藏着真正的史铁生。

16、当我们试图追溯任一事件的原因时,我们都将发现,因果关系是不可穷尽的,由一个结果可以追溯到许多原因,而这些原因又是更多的原因的结果,如此以至于无穷。因此,因果关系的描述必然只能是一种简化,在这简化之中,大量的细节被忽略和遗忘了。一般人安于这样的简化,小说家却不然,小说的使命恰恰是要抗拒对生活的简化,尽可能复原那些被忽略和遗忘的细节。在被遗忘的细节中,也许会有那样一种细节,其偶然的程度远远超过别的细节,仿佛与那个最后的结果全然无关,实际上却正是它悄悄地改变了整个因果关系,对于结果的造成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在以前的作品中,史铁生对于这类细节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醉心于种种巧妙的设计。例如,在《宿命》中,主人公遭遇了一场令其致残的车祸,车祸的原因竟然被追溯到一只狗放了个响屁。通过这样的设计,作者让我们看到了结果之重大与原因之微小之间的不相称,从而在一种戏谑的心情中缓解了沉重的命运之感。

17、『我对你根本没抱幻想。』他说道,『我知道你愚蠢、轻佻、头脑空虚,然而我爱你。我知道你的企图、你的理想,你势力、庸俗,然后我爱你。我知道你是个二流货色,然而我爱你。为了欣赏你所热衷的那些玩意我竭尽全力,为了向你展示我并非不是无知、庸俗、闲言碎语、愚蠢至极,我煞费苦心。我知道智慧将会令你大惊失色,所以处处谨小慎微,务必表现得和你交往的任何男人一样像个傻瓜。我知道你仅仅为了一己之私跟我结婚。我爱你如此之深,这我毫不在意。据我所知,人们在爱上一个人却得不到回报时,往往感到伤心失望,继而变成愤怒和尖刻。我不是那样。我从未奢望你来爱我,我从未设想你会有理由爱我,我也从未认为我自己惹人爱慕。对我来说能被赐予机会爱你就应心怀感激了。每当我想到你跟我在一起是愉悦的,每当我从你的眼睛里看到欢乐,我都狂喜不已。我尽力将我的爱维持在不让你厌烦的限度,否则我清楚那个后果我承受不了。我时刻关注你的神色,但凡你的厌烦显现出一点蛛丝马迹,我便改变方式。一个丈夫的权利,在我看来却是一种恩惠。』

18、原以为在爱中可以消除差别可以不讨论价值,可Z以为爱只是征服。Z其实谁也不爱,他只爱他的艺术,或者说爱他的高贵和征服。

19、我逐年养成习惯,早晨一边穿衣起床一边听广播。然后,在白天的大部分时间里,若是没人来,我就坐在这儿,读书,想事,命运还要我写一种叫做小说的东西。仿佛只是写了几篇小说,时间便过去了几十年。几十年过去了,几十年已经没有了。那天那个女孩儿竟然叫我老爷爷,还是那个男孩儿毕竟大着几岁,说“是伯伯不是爷爷”,我松了一口气,我差不多要感谢他了。人是怎样长大的呢?忽然有一天有人管你叫叔叔了,忽然有一天又有人管你叫伯伯了,忽然有一天,当有人管你叫爷爷的时候你作何感想?太阳从这边走到那边。每一天每一天我都能看见一群鸽子,落在邻居家的屋顶上咕咕地叫,或在远远近近的空中悠悠地飞。你不特意去想一想的话你会以为几十年中一直就是那一群,白的、灰的、褐色的,飞着、叫着、活着,一直就是这样,一直都是它们,永远都是那一群看不出有什么不同,可事实上它们已经生死相继了若干次,生死相继了数万年。

20、O隐约能感觉到Z的受伤,委屈,怨恨,扭曲甚至仇恨,这在他们关于事业与爱情、成功与失败、高贵与平庸、英雄奴隶和历史、平等与差别的谈话中得到证实。Z认为英雄创造历史或者是历史在创造英雄而已,他不拯救谁,但他也不想做奴隶。Z不认为人真的能平等,认为人生来有差别。Z,他的全部愿望,就是要在这人间注定的差别中居于强端。那幅画,那片巨大的寒冷高贵的白色羽毛,应该命名为“雪耻”。

21、“在我所余的生命中可能再也碰不见那两个孩子了。”《务虚笔记》的开头第一句就吸引了我。“生命”这个词在第一句就出现了,而务虚笔记就是生命笔记,正如作者另一本书《病隙碎笔》,本质上也是“生命笔记”。

22、这座房子是这部小说最重要的道具,不同的人物都要经过这里并且受其终生影响——它的影响超过任何人,超过父母、老师和同学。

23、命运之解释还可以有另一种思路,便是承认命运的偶然性,而不妨揣摩一下上帝在分配人的命运时何以如此漫不经心的缘由。史铁生的《小说三篇》之三《脚本构思》堪称此种揣摩的一个杰作。人生境遇的荒谬原来是根源于上帝自身境遇的荒谬,关于这荒谬的境遇,史铁生提供了一种极其巧妙的说法:上帝是无所不能的,独独不能做梦,因为唯有在愿望不能达到时才有梦可做,而不能做梦却又说明上帝不是无所不能。为了摆脱这个困境,上帝便令万物入梦,藉此而自己也参与了一个如梦的游戏。上帝因全能而无梦,因无梦而苦闷,因苦闷而被逼成了一个艺术家,偶然性便是他的自娱的游戏,是他玩牌之前的洗牌,是他的即兴的演奏,是他为自己编导的永恒的戏剧。这基本上是对世界的一种审美的解释,通过这样的解释,我们在宇宙大戏剧的总体背景上接受了一切偶然性,而不必孜孜于为每一个具体的偶然性寻找一个牵强的解释了。当一个人用这样的审美眼光去看命运变幻之谜时,他自己也必然成了一个艺术家。这时他不会再特别在乎自己分配到了一份什么命运,而是对上帝分配命运的过程格外好奇。他并不去深究上帝给某一角色分配某种命运有何道德的用意,因为他知道上帝不是道德家,上帝如此分配纯属心血来潮。于是令他感兴趣的便是去捕捉上帝在分配命运时的种种动作,尤其是导致此种分配的那些极随意也极关键的动作,并且分析倘若这些动作发生了改变,命运的分配会出现怎样不同的情形,如此等等。他想要把上帝发出的这副牌以及被上帝洗掉的那些牌一一复原,把上帝的游戏当作自己的研究对象,在这研究中获得了一种超越于个人命运的游戏者心态。

24、原名童忠贵 ,当代著名作家。1980年考入北京师范大学中文系,现为中国作家协会江苏分会驻会专业作家、江苏省作协副主席 。代表作包括《园艺》、《红粉》、《妻妾成群》、《河岸》和《碧奴》等。中篇小说《妻妾成群》入选20世纪中文小说100强,并且被张艺谋改编成电影《大红灯笼高高挂》,获提名第64届奥斯卡最佳外语片,蜚声海内外

25、 我们知道,史铁生在很年轻时患上了“瘫痪”,他自称“职业是生病,业余写作。”看似玩笑的话语,也透出忧伤。他也曾向命运讨要过说法,在《秋天的怀念》中,母亲恳求他去看花海,他却是“‘不,我不去!’我狠命地捶打这两条可恨的腿,喊着:‘我活着有什么劲!’”为什么偏偏是他?大概与我们每个人相似,莫名发生在我们身上的糟糕事,我们首先便想到为什么这么不公平。想来我们这样想的理由,也是潜意识里觉得生活应当是美好的吧,因此面对突如其来,毫无理由的冲击,我们只能无奈哭嚎,不认事实,让命运还我们公道来。可是公道,其实就是意外与幸福交替并行罢。

26、在第一章里,作者写到“生日”,写生命自我意识对客观生日的确认,文字善意、美妙,读来让人欣喜、迷离。在第六章《生日》里,则进一步论述了一个人一生中更多的生日。

27、   我想这便是史铁生的“知命”哲学,超脱于生活本身,进入旁观者视角审视自身,一旦你成为生活的旁观者,所谓痛苦、欢愉种种情绪便不能束缚你,于是你便和生命达成和解。我想起莎士比亚的戏剧《暴风雨》中有这么一句落幕:“至于解脱我灵魂的桎梏,全赖诸位看官出手相助。”,伊格尔顿在《文学阅读指南》中评述这一句话:“这里普洛斯彼罗是要观众鼓掌。观众一旦鼓掌,就说明他们承认自己在看戏。”正如我们一般,我们一旦用“知命”哲学的角度看生活,生活就如戏剧一般,观众才不会被沉溺在戏剧里。我无法说这样的“知命”哲学是好是坏,但人是易于沉溺在自身境况和情绪中的动物,时而脱离这些境遇我认为是一件舒适的事。

28、   大概正因为这样的“知命”哲学,《务虚笔记》成了我心头“白月光”的象征。从前接触的多是外国文学,日本文学,这些文学大多深入到“人文本身”,或是深入到“社会现状”“人性探讨”,或是如太宰治一般“深入自身”的剖析,少有作家带你像旁观者一般看世界,而又像呐呐自语,又有美得令人惊叹的语言,明明是小说,却美得像散文。

29、《奶奶的星星》收入了作家史铁生的代表作数篇。包括《奶奶的星星》、《关于詹牧师的报告文学》、《命若琴弦》、《熟练与陌生》、《给FL的信》。除小说文本外,附录作者一回忆录、自述或访谈,以及相关的传记材料及重要评论。个别作品的评论具有争鸣性质,意在反映小说的社会影响的实况,也可供作文学史研究之需。

30、一反常态无法醒来的F要去保护N了,他在长高的白杨树下等待N,眺望三楼的窗口,一边回忆过去一边害怕平庸的重逢。N原本住在他的楼下,都在那座美丽的房子里,后来N的父亲成了右派流放西北,N和母亲搬到这个破败拥挤灰暗的居民楼,母亲不在家时,F和N在这里做爱,N还怀了孕,不知这是在梦中还是现实。当年的F守候在这里没能等到N,现在也没有,N一家已经搬走,从此白发的F总出现在女导演N的胶片画面中,白发的F不用担心被认出,他在画面中像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

31、在很长很长的日子里,不断地想起,未必一定是思念,那更像是多年如一日的生活所养成的习惯,是平静河流上的一个摆渡——就像是集邮,把往日的收藏拿出来看一看,无论是引出快乐还是引出痛苦,都益于时光的流逝,然后依旧把它们收藏起来,不让它们为非作歹,打破一条河流的通畅,包括不让往事把今天弄得脸色惨白。

32、(我突然明白,年少的爱慕,经常是单方面的,没有结果,甚至不求结果,却仍然是这一个人的历史中即使不是浓墨重彩也是永远挥之不去的一笔。)

33、“让爱,在‘好人’的心里早早死干净吧”是什么意思?

34、我曾走过山,走过水,其实只是借助它们走过我的生命;我看着天,看着地,其实只是借助它们确定我的位置;我爱着他,爱着你,其实只是借助别人实现了我的爱欲。

35、残疾人C似乎在总结,对爱和生命意义的彻底绝望,对爱的形而上的绝望,才是O根本的死因。本性告诉她真实,她已经不爱Z了,或者,爱也是枉然。所以她要去毁掉那依然是“优胜劣汰”的虚假的圣洁。爱到底是什么?爱能够像死亡一样平等自由均匀地漫展,无处不在么?